Dr. Creeps?

年度最佳遗志:焯休蛋西

【拔杯】威尔管站大街

一些站街文学压缩毛巾 

Enjoy^ ^

  车车已施工完成!请在下一章查看

  

  

这儿莫过于冷了。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在烟草恶臭里系上某个才被扯开的扣子。门缝后面泄漏出来的空调暖风熏得他脑袋发晕——何况本身就不大清醒着。哪位先生也会领着他去暖暖身子呢,太冷了,太冷了。他脑子里腥甜湿黏的热和冷空气之间几乎要开始水雾交融。

  

这个年轻人——已经过了做这行年纪的男人,蹂躏着满头卷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古怪又邋遢。为了做到这点他已经牺牲了自己的眼镜——现在正粉碎在附近一家汽车旅馆的桌角底下,导致他至今因为不愿出钱再配一副而模糊着视线。这就意味着任何人在他身上粘黏着的、觊觎着的目光都会被以迷离的注视回应。天哪,怎样一副被轻微冻得发红的脸颊和双懵懂的眼睛。

  

这是最好的招牌,三十出头的岁数配上这样一张古板而可爱美好的脸总能凑合出一种“这家伙第一次”“他干净得很”的错觉。至今他到底和几个——几十个人上了床便也无从得知,至少是被大多数人抛之脑后了。人总是忍不住把路边流浪狗捡回家洗洗揉揉的冲动,而他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

  

脑炎总是能适时地让他短暂解脱出焦虑情绪,并且让他全身闷热无力,所以在人群里威尔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更加诱人。

  

“A rare gift”,总有人这么说。

  

我很冷,而且需要你的帮助,给我哪怕一个不那么干燥暖和的拥抱。一个具有迷惑性的条件交易,多么心疼以至于使人身体抓狂发烫。

  

而自始至终的威尔只是疲惫地站在路边,张着缺失镜片掩护的绿眼睛摆弄领口的扣子。他很冷,但是为了汽车旅店一整夜的空调绝对值得。

  

威尔排出肺里的一点空气,极不起眼的叹息划过喉咙,他扯开领口刚系上的扣子。又一次地。

  

主角不是永远像那样与众不同。站在花绿的灯泡底下人影都成了无论高矮胖瘦的一片。他自认为是没什么不一样的,有钱人会更喜欢木质基调香薰,而不是从西海岸边沿小城跑来充数的孤僻格子衫。一时竟从威尔和匡提科扫地工挑不出点区别。哪位特别的天才会盯着清洁工的脸和下身赏心悦目一会儿。

  

他再次倍感冷而且,孤独。又往花花绿绿的酒瓶和灯光里凑了凑,有人递给他烟,欲接却被人群里一只油腻的胳膊挤掉。威尔矛盾地躲开臭气熏天的人群回到冷清清的街角做着毫无意义的休息。

  

第二个。他又解开领口的扣子,第二个。同样透冷发红的肺叶快把肋骨撑破,喘气解决不了问题。威尔抬抬脖子尽力使砖红色衬衫下的一小片胸口暴露在空气里,开始有人为他停下,思量他与大腹便便妻子之间的差值是否值得花上一百刀或者更多。

  

没人留下。

  

他解开第三个扣子,双手颤抖,这一次威尔和它纠缠了两三分钟。

  

他从未如此拼命做过的。以一种近乎神经质的程度“邀请”别人。巴尔的摩不友好的秋天气候已经把他冻了个彻底。这时候没人会选择大开领口。脑袋里黏糊的热敦促他快点。这种催促在每次有西装革履的先生经过时加快,越急就越紧,到最后那衬衫上除了扣子四处褶皱。

  

他认命地叹下口气,闭上眼。

  

有人靠近。威尔辨别着脑海里古龙水和烟草交集的作呕味道,简直和酒吧里的巴赫一样诡异和格格不入。

皮质手套。羊毛大衣。木质香薰。

  

当他终于回忆起这种特调香水来自某家价格高昂的须后水时,威尔抱有一丝愿望地睁开眼,把沉重的眼皮堪堪抬起一半缝隙,他透过呼出的白雾注视来人,对方同样以晦暗的目光回应他,通过迷蒙不清的雾。

  

“你好。”俗套的开头。威尔垂下头,他发热的脑袋迟钝致使他只能尴尬地半张着嘴。威尔暗自庆幸自己看上去远比实际上要健康得多,“五十。”

  

男人在威尔吐出的白雾里深吸一口气,他拦住威尔企图继续扒开布料的手,用大衣代替威尔的单薄衬衫。

他下意识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失态并且粗鲁无礼,撒着灰的头发毫无保留蹭上男人的胸口,他没有退路,除非情愿悲凄一生终结在这条街上。他太冷了。

  

“谢谢你。”威尔咯咯地笑,尽管他知道自己的笑声难听堪比莫扎特,但看起来对面不怎么介意,嗓子再好的歌者叫屏蔽词床也总有差池的,所以一切都情有可原,“一位仁慈的先生,嗯?”

  

这是他一天中说得最多的话,男人身边的湿热空气使得他很乐意再多开口说点什么,“我当你算是答应了吧……去哪儿?”哦,一个愿意收留怪胎的仁慈先生。

“和我走吧,”他说,语调沉重如自地狱发出,“和我走。”

  

威尔从不愿意多想,他跟着上了车,暖气让他冻僵的卷毛显得富有弹性,昏暗灯光下威尔蜷缩着身子。

“你这里真暖和。”他托着沉甸甸的脑袋极力不在颠簸中睡去。

  

男人的家并非安得那样遥远,但至少不近。单看院子就足够威尔绕上半个小时。松柏成片却看不到任何仆人。从某扇高大得过分的铁门穿行而过,威尔看见城堡般大的居所。

  

“……我需要做什么吗?”威尔杵在门口比他衣领还平整的地毯上,他发誓自己绝不是故意明知故问的。

  

“你可以先去洗澡,”男人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威尔打了个哆嗦,“走廊左拐第二个房间,门口有浴巾。”

  

“什么……”我看起来很脏吗?

  

威尔转身向男人手指的方向,眼神飘忽在地板和自己褶皱的衬衫下摆之间。他下意识走了两步,路近半程才意识到男人没有如他设想的那样跟上来,而是挂起外套,一如绅士目送他走远。

  

威尔感到一种很安静的侮辱,他张了张嘴,可无奈和悲哀塞在他的喉咙。

  

“除非你今晚还有其他安排,威廉。”

  

威尔意识到自己正在浪费男人的耐心,这是今晚的第一个威胁。他逃进浴室,猛的关上门。奇怪,浴缸里的水是刚放好的。威尔一丝不挂坐进浴缸,湿热的水雾带着困意席卷了他的四肢,即使威尔清楚现在就睡过头的后果……再多威胁也抵不过疲乏,尤其是神经紧张后难得被允许独处一段时间。


汉尼拔把耳廓贴近浴室的磨砂玻璃,威尔平稳的呼吸声和过热的水雾灼烧着他身体的某个部分。现在,他想,他需要让他的男孩做些什么以付出贪睡的代价了。

  

  未完待续

评论(43)
热度(287)
  1. 共1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Dr. Creeps? | Powered by LOFTER